彭福生中篇小说离乡第911章
白癜风要多久能治好 http://m.39.net/pf/a_7309729.html 九、雕虫小技乱大谋 在一次记工分的会场上,社员们你一言,我一语,好像是在爆炒蒸米花——炸开了锅。群众的力量是无法估计的,经过几次的议论之后,真的得到了大队支部委员会的认可,洪波正式接任了生产队的出纳工作。 转眼到了秋收时节,晚稻黄了,黄得金灿灿:“噫嘻——!超历史的大丰收年哩!” 10月2日开镰,社员们走进田野,泥土的气息和着稻香钻进人民的鼻孔,继而扑入大家的心田,转而又飞到社员们的脸上,老汉们笑容可掬,踏得那半自动的打谷机呼呼叫;小伙子们生龙活虎,行走如飞,哩哩嚷嚷送谷忙。 丰收了,饿怕了肚肠的社员们,说有多高兴就有多高兴! 牛队长的女儿一花姑娘一边收割,一边唱起了自编的山歌: 阳光灿烂映山冈,田地丰收功在党; 党有咱这好后代,歌满垅来粮满仓。 “一花也能编歌子?” “怎么不能?在当年,她初中毕业,算是一个文化人呢!” 惜之惜初升高时,一花妈说:“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?出嫁了,还不是生孩子,做家务。与其白读了,还不如现在就去出工,给她爸帮一把,得了工分就多分了钱,那该多好呀!”一花就这样辍学了。此后天天出集体工。 这是一件很不情愿的事情。一花非常热爱学习,在初中时,她,总是羡慕洪波比她学得好!虽然自己小洪波一岁,不在一个年级,亦不同一个班,但是,在学业上,在同路一年的日子里,他们总是互相帮助,你追我赶比考卷分数。 自洪波高中毕业回乡,特别是洪波自告奋勇当植保员,使生产队的稻谷全面丰收时,一花又非常羡慕洪波的聪明能干。今天,她编这首山歌有两层意思:既颂党,又在赞扬洪波! 半晌,打下的稻谷堆满了所有的箩筐,队长赶快安排几位壮汉送谷去晒场。 送谷的队伍走了之后,新修的简易公路上来了一个人,这是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,他就是江湖公社五·七厂的采购员王冬来。自文革中期,国家管理有些松动之后,他每年都要到这里来买一两次高价树。 冬来走到群旺生产队正在收割的稻田边,停下了脚步。 “牛队长,今年大丰收啦,能打多少斤一亩?” “看能不能过千斤。”牛队长琢磨着说。 “真的是干部有方,群众沾光”王采购员为了买到杉树,用夸赞的口气,亦曰讨好卖乖的话语对牛队长说。 “是啊,新官上任三把火嘛,这一功劳应该记在洪波头上。”一花与几个同龄姑娘齐声答道。 “你们这些个姑娘们,为何不把成绩归于队长,硬要把功劳送给洪波呢?” “盘是盘,碗是碗,是谁的成绩就应该归功于谁嘛!” “就是嘛!洪波的成绩,谁不知道呢?全大队甚至全公社的人都认为洪波是个大有发展前途的人。” 作为同龄女孩,谁个不在心里想着他?可是,老一辈的思想还不开放,无人保媒是行不通的!尽管一花们经常找机会接近洪波,然而,这样的搭讪也只是同志关系,她无法向他表明自己的心事。 “你们又在讲我什么坏话?”洪波送谷到晒场,回到田边时,隐隐约约,好像听到几个同龄女性在说他的名字。 “洪波,你好!”出外的人就是会交流,王采购员本来不认识洪波,他从话语中听说了洪波的名字,又从过来人的答话中断定:这个小伙子就是洪波。 他们握手之后,王采购员拿出精装《湘衡牌》香烟,说:“来一支。”男人们,不管你抽烟不抽烟,在王采购员的劝说下,每人一支,二十几支香烟一齐抽上,抽得满田的烟,好像那初春的晨雾,慢慢地飘上天空。抽上了烟,拉开了话匣子,他们谈笑风生。 王冬来望着对面山上邻队那片已经砍倒的杉树,嘴中振振有词:“你们这里气候良好,风景如画;有令人陶醉的五谷;有沁人心脾的茶叶;有活跃集体经济的楠竹、冬笋、茶油、桐油、山苍子、算子木,还有水力发电,更有一年两季的苎麻。总之,遍地是宝。生活在你们这里,除了盐,什么都不缺!特别是这些人见人爱的杉树,可以做家具,可以造房子,可以用在任何工地。太迷人了!” “看起来可以,实际上并不怎么样,每年砍伐前要由森林局下指标、面山①,一根也不能多砍。砍下来了,要全部买给森工站。若是发现有人卖高价,轻则收入上缴,重则抓人。”牛队长叫苦不迭。 这是表面话,对外也必须这么说。而在牛正华的脑海中,却有另一番场景:“今年我既能完成国家计划,又可以卖上两车高价树,两全齐美啰。做人嘛,眼睛要会看事,脑筋要能转弯,多砍几根杉树就是‘滥砍乱伐’,就要抓人?而今,我已经多砍了,他们能把我怎么样?我看他们这些吃皇粮的人都是一些蠢子,不讲很笨,至少比我要愚得多。” 俗话说:“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”!也许是面山者小看山里古吧!这年,群旺生产队的砍伐地点是一条没有人烟的小山冲,在这个很少有人去的地方,多砍几根杉树是难以被人发现的。面山的那天上午,在洪波家吃了早饭就出发,牛队长安排会计顾一顺带上两个牛人,说是帮面山人提斧印,斧印到手,转过山湾就快步流星,在估计之外的山嘴上,选中一行分界树,从山顶到山脚,磕出一路斧印。而队长领着全队社员和两个面山者一路慢行,半路上,牛队长说:“刚刚歇雨没两天,露水重,易湿身。休息一会儿,抽两支烟,待到10时之后,露水少点儿了才进山。” 到了山上,不知面山员是袋子里那几包香烟糊住了嘴巴,还是真的没有发现问题,在已磕斧印的山嘴内之山嘴上又选中一行分界树,磕出一路斧印。 待到砍伐时,队长命以自磕斧印的山嘴为界,多砍了树,验收者见有斧印在,只能说面山太松了。 来买高价树的王冬来不知这个秘密。于是,赶紧说:“哎呀!我说队长老兄弟,别太死心眼儿了,前些年,你不是卖了一些高价树吗?卖了的不就卖了,国家来找你没有,森林局来找你没有,从来就没有人来找你嘛!反过来说,完不成国家计划是面山过紧,还可以要求补伐,何乐而不为呢?” “你快莫讲这几根摆子鬼(疟疾病)杉树了,钱没弄两个,人又累死了,扛牯牛者出外搞建设,扶灯芯者在家守灶门,我早就想弄几立方米树出来,先卖掉一部分,把明年春插的氮肥买回来。可是,这老老小小和几个妇女劳力,生产还搞不完,哪有时间去背树呢?” “队长大人,老朋友了,愚弟如今碰到困难,你就不管我了吗?这次,我公社氮肥厂扩建厂房,需要一批木材,若是你们能给我一点面子,明年的氮肥,只怕你们不开口啰”王冬来采购员一边说,一边拍着牛队长的肩膀。 注:1面山。由森林局派专人去实地察看,按树木大小,选定10或20棵参考树折材积,与指标数挂钩,凭估计划定砍伐地段。在界定的某行界树上磕斧印,每树磕两下。这种方法虽然是个估计数,其准确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。 十、雁过拔毛反操戈 “可以、可以、只要腰包里能够多弄几个钱,还有哪个社员不同意。”“外交部长”牛正海一意孤行,代替了队干部和全体社员的意见。 洪波急忙制止:“牛队长,高价树卖不得,一要完成国家计划,二怕罚款抓人!” “小洪,我有两个立方米木材就可以了,这一点点,对国家来讲,还算不上一根毫毛。” “王采购员,你别见外,他还是刚刚从学校回来的,不知道这些情况,杉树卖给国家才二十七、八元/立方米,化肥计划供应,多买一粒都不行,今天,我们用杉树换肥料,一举两得的事,怎能不干呢?”外交部长牛正海非常看重用树换肥料的事儿。 “老朋友既然来了,总不能让人家空着手回去啊,况且又能换肥料,弄就弄一点吧。”牛队长话锋一转,与外交部长站到一边去了。 “当然嘛,我们所做的事情,就是要对得住老朋友才行啊!”外交部长笑眯眯地说。 “王采购员,你要多少?”队长与外交部长一唱一和。 “我们本来有两个立方米木材就可以了,只是没有一车,运费不合算。看你们今下午能背得多少树出来,最好弄足一车,怕夜长梦多,要速战速决,争取今晚上就运出去。” “这个我知道,只是那个价钱……”牛队长追问了一句。 “去年单价六十五元/立方米,这次加两元,按六十七元/立方米结算给你们总可以了吧?我姓王的做事,从来就不会亏待老百性。” “好——!大家现在就收工,早一点回家吃晌饭,吃了饭就去背树。由洪波带队,甲等劳力每人0.6立方;半劳力每人0.4立方;妇女劳力每人0.3立方,直至完成才准收工。” 牛队长话毕转身,一手拉着王采购员,一手拉着牛正海,说:“走,一同去我家吃中饭,下午好出去叫车。” 天黑下来了,牛队长与外交部长及王采购员才回来,司机邓海寿开着一辆已经退了色的解放牌主车停在树堆旁,他们几个去吃晚饭,社员们上车。 树装好了,牛队长安排洪波:“明天,你带社员们继续收割晚稻,我们现在要休息一下,等会送树去,明天运氮氨回来。” 晚上十二时刚过,他们开车出发了。 几道木材拦截关卡,在国庆节期间要轮流休假,值勤人员减半,昼夜一班,从9月30号晚上起,连续守护80多个小时,他们实在拗不过困意,心想:“节也过得差不多了,总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吧!对了,别关门,我就靠在门内小憩一、两个小时。如果出什么大事了,肯定听得见。但愿没事,好让我顺利交班!” 正海前去打探,见风平浪尽,就偷偷地扶起栏杆,转身上车。邓海涛将车一溜烟就开了过去。谢天谢地,牛队长的这车树木顺利通过。真的是运气来了,石山都压不着!俗话说:“人算不如天算,”他们是天算不如人算。 把树运到了目的地,交完货,待吃过早饭,王冬来心里想:“树是‘骗’来了,公社本来就没有什么氮肥厂,哪有肥料给他们运回去呢?哦——!有喽,有喽!往后拖一拖,再看着办不就得了。” 王冬来想到这里,便径直走到牛正华和牛正海面前,一边发烟,一边说:“这几天,我们厂停电,未能生产,储存氮肥昨天销售完了,你们过一段时间才来运氮肥,可以不?反正现在运回去也没有下田,还难得保管……” “没有氮肥就算了吧,先结账拿钱回去也行。”外交部长说。 “你们是过一段时间才来运氮肥,还是现在拿钱,或者待我下次来买树时,才把钱带来给你们?总之,随你们的便。” “那好,你下次来买树了,帮我们把钱带来,然后结账。” “队长,这次的账还是这次结了的好,没有运氮氨,也没有把钱带回去,不好向社员们交差。下次王采购员来买树了,我们再换肥料,少一天保管的时间,就少一份担心,不是还好些吗?” 牛正海在说此话之前,心里就已经想好了:“人到地头生,货到地头死,今日,能不能买到氮肥算其次。关键是钱,一定要拿到手!如今的人呀,还是多个心眼儿的好,牵着走不如骑着走,钱在我的袋子里,才算是我的钱。再说,只要有钱,什么事情都好办了!” “行,行,听你的,结账拿钱,回去好讲话。” “你们在我这里玩两天才走啰。”王冬来还在想拖延付款。 “下次来了再说吧,这次我们拿到钱就要赶回去收晚稻” 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去找出纳,现在拿钱给你们。”磨磨蹭蹭搞了两个多小时,牛队长终于拿到了钱。可急坏了司机邓海涛!他还要赶着去完成今天的运输任务。 正华、正海与王冬来道别之后,两人怀揣七百多元巨款,钻进解放牌驾驶室,快中午了,才到达县车队。 走出车队,牛正海说:“这年头人人有事干,天天有活计,谁想休工一天,还必须提前几天请假,经过屡次三番,你这个队长才会同意一天,今天与队长……” “队长,队长怎么样,队长有社员监督着啊——!” “不,我是说:难得来一趟县城,今天与队长出公差,已经进城了,就不如先到几家大商店去看一看才回家,行不行?” “商店有什么好看的,看了还不是又要花钱。” “花钱就花钱,如今时兴毛线衣,我早就想买两斤毛线,可是,手上的钱再多,也没有时间来买呀!”外交部长两手一摊,做了个莫奈其何的样子。 “谁不想买呀?你是余钱户,身上有钱,三十几块钱一斤的毛线你也买得起;我人口多,年年缺钱,手中无钞票,去看着你买!” “怎么是看着我买呢?钱就在你身上,只怕脑筋不拐弯,那就难了!” “不是不拐弯,就怕社员把脸翻。如今不比从前,洪波当出纳,不得不注意啦。” “怕他干啥,没有尾巴的泥鳅——打个水浪子也不大!” “去、去、去,别磨嘴皮子了。” 十一、一心为公被蛇咬 晚上十一时许,牛队长与外交部长各挑两个大挎包回到家里,不,准确地讲,是先到牛队长家。 此时,路上少有行人,多数家庭已经熄灯睡觉了。“一连几天的重体力,收稻子、背树,确实辛苦。” “在家干农活的辛苦,出外跑业务的就不辛苦吗?牛队长与外交部长昨晚在车上过夜,今天到家快半夜了,实际上更辛苦啊!” “既然辛苦了,谁不想早点儿休息。他们为何还要回那么晚呢?难道是有意等到大家睡觉了才到家。” “也许是有意回晚些;也许是没有买到公共汽车票,从县城走路回来的。也许是二者兼顾吧!” “我也有这种想法,要不然,外交部长回来了,为什么不进自家门,还要到牛队长家去聊天呢?放下担子,就高谈阔论。看样子他们根本不在乎晚,自然是毫无睡意的缘故吧?” “是啊!人逢喜事精神爽嘛!想想看!在县城买到那么多的羊毛线,达到了梦寐以求的目的,此刻正是精神亢奋之时。所以,他们在牛队长家有说有笑,声音时大时小,折腾了两个多小时,外交部长才回到自己家里。” 洪波与牛队长两家面对面,虽然走路为弓形有百多米远,但隔河能望,再加上牛队长与外交部长说话的声音很大,从门窗中钻出来,被大山挡着,在原本安静的夜空中产生回荡。洪波刚刚入睡,在朦朦胧胧中,总好像听到有人在吵吵嚷嚷,估计一定是牛队长同外交部长回来了。 第二天一大早,牛队长还没有起床,洪波就去了牛队长家。洪波说:“牛队长,前晚上丢了一堆木皮。” “我才出去一个晚上,你们就把队上的木皮也丢了。” “不是你走之后,而是你走之前丢的,你们开车出发时,我正好回家路过集体仓库旁,发现丢了木皮,那些木皮都是张一堆。但是,我没有抓到人,就一直不好跟社员们说。” “木皮值不了几个钱,丢了就丢了呗,别张扬出去,让社员们知道了,会闹得满城风雨的。” 洪波汇报之后,转身回家,走到河边的小径上时,只见路墈下的草丛中,一条中指大的小蛇,闪电般地窜了过来,洪波赶快跳跃,想从蹦起来的空隙中躲过这一劫!可是,小蛇已经咬住他的右脚二脚趾!洪波没能躲过去,就连忙抬起右脚猛甩,甩了好几十下,才把小蛇甩脱。最终,小蛇也没能逃脱厄运。两败俱伤哩! 进了家门,洪父听说儿子被蛇咬,打起飞脚去叫草药师傅。药师到自留地里干活去了,洪父又赶到药师的园中叫来草药师傅。药师给洪波清理伤口之后说:“没关系,这蛇毒性不是很大,为保险起见,今天还是休息一天,明天就可以去生产队出工了。” 牛正华待洪波走了之后,便跟妻子郑带娣说:“洪波这个家伙,低头砍肉,也不抬头看人!我一队之长卖几张木皮,他还敢来戳窗户纸,硬要说破我!” 上午,依旧收晚稻,半晌,几个余钱的社员闹着要支钱。队长说:“昨晚一点多了才到家,觉都没睡好,今天上午又要同你们一起来收晚稻,我不出工,哪个给我工分?给我收入,给我饭吃?我白天要做事,没有时间去交账,怎么支呀?我总不能当了队长又当出纳啰!要支也要等到今晚上,我把钱交给洪波了,你们再去支。有了几个钱,就睡不着觉了!前天不卖果车高价树,去支个屁啊!” 吃过晚饭,牛队长才慢慢地拿着一张白纸条和两百多块钱,悠然自得地来到了洪波家。 洪波接过白纸证明,展开一看,只见上面写着: 证明 兹有贵队卖木皮给江湖公社五·七厂,数量张,单价0.08元/张,共计人民币元整是实。 证明人:江湖公社五·七厂,王冬来条 年10日3日 “嗳——!队长,生产队只是丢了一堆木皮,没有卖木皮,更没有卖这么多木皮给江湖公社五·七厂,怎么写成木皮条,这个条让我如何收?” “这个条不是我们生产队卖木皮,而是把品名杉树改为木皮,你晓得不啰?” “杉树改木皮也不能用一张白纸。他们是厂子,有三联单,也有公章,为何都不用,就由王冬来私人写个白条呢?再说,这是一车树,少说也有10个立方米木材,就是卖给森工站,也不会少于元!难道就只有元吗?有社员在,听社员的,社员们让我收,我才收。” “我说:洪波——!你也太书生气了,没有一点社会经验,杉树是国家统购物资,能私售吗?既然已经私卖,那就得调砣换秤,蒙蔽上头来检查,否则……哎——!让我怎么来说你呢?有钱在就行嘛,写成卖木皮的证明条子,又有何不好呀?不信,你问问在座的社员,看他们怎么说。”牛队长绝口不谈三联单与少钱的问题,一味强调杉树改木皮是事态所逼。 “为躲避处罚,杉树改木皮也可以,只是那点钱,可能……”牛正兴上过夜校,识得几个字,也懂得一些大道理,便着重抓主题。 “可能、可能什么呀!这个条子是我写的吗?白纸黑字,元一分也没有少,坐车的钱还是自己掏腰包的。我们冒险担责,反而不讨好!你们坐享其成,还要多疑。晓得你们尽是一些冇良心的人,前天不该卖果车高价树。让你们穷斯滥矣(穷困潦倒),穷到底!穷得短裤子也冇得穿就好喽!钱多了就会咬你们的手!”牛队长气急败坏地吼叫着! “我才答一句话,你为吗格事(为什么)就要气势汹汹地对我发这么大的火哩?是我的话伤了你哪条神经,还是触犯了什么王法?”牛正兴也开始认真了。 “你答,你答,样样事都要你搭闲(过问),你几时当的队长,我不当,让你当,看你有多大的能耐!”牛队长认为:这是大水冲龙王庙——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,便一边发火,一边丢下白条与现金就走人。 “洪波!这件事你要向大队和公社反映情况才行”队长牛正华冲走之后,牛正兴、牛正旺和洪松等几个社员围过来,对洪波说。 责任编辑:刘凌峰何群 小说作者您的鼓励是我写作的动力,谢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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