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中的ldquo冰粉rdquo
胡 言 ? 最恰当的地方 最好的时间 戴朵小花 年的国庆,我去了趟北京,中秋刚过,正是北京最好的季节。在我读书的学院外有两排银杏树,树叶正处在将黄未黄的状态,几天后降了一次温,下学的时候走在路上,发觉它们中间某几片忽然变黄了,于是每天观察树叶,就变成了一件乐事。 有时候,莫名的快乐,让人有更大的愉悦感,细小又纯粹,没有目的,无关名利,自在且自如。 冬天的时候,吃一锅羊肉炉,和家人朋友挤在一起,手臂贴着人家的手臂,一不小心筷子还打了架,但是一点也不恼,反而笑作一团。 夏季的时候,剥一碗石榴籽,咬进嘴里,嚼出一点点果汁。石榴是无法让人大快朵颐的果子,但却因此多了一点意犹未尽。 有天晚上我在万能的淘宝发现剥石榴神器,兴致满满地买回来,却发现不如卖家视频中那么好用,磕磕绊绊了半天,还是选择用手。 终于明白为何人工智能已不是一日两日,但我们对"手作”始终有着天然好感。五根手指粗细长短不同,做出来的东西,圆不是最圆,方不是最方,五官大小不同,颜色有深有浅,但就是觉得特别的亲近,真实得没有距离感。 越接近真实,就离完美越远。越接纳真实,内心就越笃定。 有太多的焦虑不安,来自于想变得更好。可能是对自己的不满意,也可能是想要改变其他人的目光。但是为什么要变得更好呢?现在就刚刚好了呀。 昨天,喜欢的画家林曦写了篇小文字,关于五月。还是老样子,每月一篇,感悟其时。其中说到了五月应食红糖冰粉。好巧,昨天中午与朋友吃饭,刚吃了一小碗红糖冰粉。 对冰粉的爱,就在于它的刚刚好,符合中国人的胃口。在天气炎热的时候,往做好的冰粉里丢一两颗小冰块,入口凉凉的,又不至于冰到牙酸。唇齿之间,都在享受这种清爽的感觉。 筵席之中,冰粉永远不是主角,少了也没什么关系,但在一碗酸辣粉、几两藤椒鱼下肚后,总会不自觉的想到它,此时若有现成的一碗,那实在是刚刚好。顺心顺意,顺时顺势。 顺,在汉语言文学里,是一个好字。 诗经《豳风·七月》里说: 六月食郁及薁,七月亨葵及菽。 八月剥枣,十月获稻。为此春酒,以介眉寿。 七月食瓜,八月断壶,九月叔苴。 …… 一年四季,该是什么时节,便做什么事情,纵使忙碌,也是自在。 葵,就是冬苋菜,也叫冬寒菜。《黄帝内经》把葵列为古代人们食用的五菜之首。家家种植,人人皆食,到明代以后,菜种逐渐繁盛,葵就告别了餐桌。 可一搜菜谱,却发现葵羹汤至今仍然是受人喜爱的美味呀!摘掉冬葵的茎,水里加入冬葵叶和食用碱,用铲子边搅边捣碎葵叶子,煮至浓稠状,加入一点点的盐,就是一道天然美味。 原来我们兜兜转转,总是在不经意间回到原点。葵羹汤的粗糙简朴,恰是我喜爱的烹饪状态,没有雕工、摆盘、配菜、佐味……一碗羹,一人食,毋需事事周全,又不必在乎别人说好不好的,自在且自如。 许多人写文章,总喜欢说很深奥的话,引用大部头的书,似乎这样子显得较有文化。十几年前,我还是学生,每到写论文,也总要到图书馆找许多书,做笔记、小抄,引经据典,深怕自己的文字没有深度。为此,我的老师说我:“你总要把自己看的书一本不落的写在论文里。”那时心有不服:“这样不好吗?” 现在,我更爱写自己的文字了。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着,有时快有时慢,没思路了就放着,许多也就搁浅了,剩下的,成了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,管你们说什么呢,自己心里头是真爱啊。 韩素音曾说过一种感觉,叫“离开爱,奔向爱”。按我理解:离开爱,去迎合,或者刻意地不迎合。奔向爱,才是心之所归。 我已知这世界沧桑又古怪,也仍有许多可爱之处,但愿与它“贴身坐着”,打了架也不恼。 早先,总觉得底气不足,需要标榜些什么,才能不被人看轻。用叛逆,来对抗父权;用凌冽,来抵挡质疑,浑身是刺,伤害别人也伤了自己。和先生聊起这事,他说:“知道了那时候的你有多难搞了吧?” 太知道了。然而人生如果再来一次,我还是会这样,在更年轻一点的时候浑身带刺,对很多事情,不通情又不达理,当时却是刚刚好。 藏在生活里的“冰粉”与“冬葵”,好像是两个隐喻:最恰当的地方,最刚好的时间。天时地利之下,舒舒服服地做着自己最想做的样子,不必是最好的。 END 戴朵小花:文艺女中年一枚。切换到妈妈角色时,别称兜沙包妈妈。 戴朵小花扫一扫下载订阅号助手,用手机发文章赞赏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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